南昌的八大山人听说是皇族,为什么会在南昌?
因为八大山人祖先是被封在南昌的地方王。
八大山人,原名朱耷,生于明清之际,81岁而终,原是明朝皇室。朱耷是清初四僧之一,是明末清初的书法家画家,极其擅长花鸟画,是17世纪中国画的一代宗师。赵孟頫曾经说过:“石如飞白木如籀,写竹还应八法通。若也有人能会此,须知书画本来同。”正如赵言,朱耷创造性的将书法与绘画结合,既相互独立,又相互影响,在整体氛围中,融为一体。
他与徐渭、原济并肩而立,对后来的“扬州八怪”的怪诞风格具有启示意义,再后来他的画作风格又影响了吴昌硕和齐白石等现代画家。齐白石曾叹服道,“恨不生前三百年,或为诸君磨墨理纸,诸君不纳,余于门之外饿而不去,亦快事也。”可见朱耷17世纪中国画的一代宗师之名,当之无愧。
天纵奇才,年少坎坷
公元1626年,一个男婴降临在江西南昌的弋阳王府,作为朱元璋的第十七子宁献王朱权的后代,朱耷从小接受皇室规格的文化艺术教育。传闻他从小可以悬腕写米家小楷,8岁作诗惊艳众人,11岁作画成天纵奇才。曾以皇室宗孙身份科举及第,考中进士。他自述“少为进士业 ,试辄冠其济。隅里中曹硕 , 莫不噪然”年少成名,一时间好不风光。当他的名字印在皇榜上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想象在之后的岁月里当如何青云直上,如何春风得意。
可是,上天似乎并没有想让天才一生顺遂。当他19岁,也就是1644年,崇祯愤慨道“诸臣误我!”再后来,崇祯走上风雨飘摇的皇城墙上,又道“天子守国门,君王守社稷。”不曾和亲,不曾投降,不曾纳贡的大明王朝,在内外交困中迎来了他的覆灭,直至最后一点残余势力被满清消灭殆尽。
曾经给过朱耷无上荣耀、优渥生活和贵族教育的明朝皇室身份,从此成为他一生痛苦的根源。也许经历过王朝更迭的文人雅士大抵如此,用一生怀念覆灭的前朝。若往后看久一点,也就是百年前清朝灭亡,同样遗留一大批“满清遗老”,遇上“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也许朱耷比他们更幸运一些,经历坎坷总比成为时代的包袱要好。
孤傲避世,守心中天朝
满清政权稳固后,清缴前朝残余势力,大明王朝的文人武将,有的人身死献朱了,比如孙承宗、比如卢象昇,有的人降了满清,审时度势、顺势为之而已,现在用我们的视角来看,也没什么。作为原来的王室,出了身份的骤变,内心的落寞更是无人诉说,不久朱耷的父亲便也郁结而终。再过四年,妻子亡故。面对国破家亡,朱耷选择了避世。用他一双眼,冷冷的看着时代走过,他兀自关起门来,写个大大的“哑”字,贴在门上,关闭和这个世界的对话框。
他隐遁山林,学佛法以静心,写书作画以托余生。人们常问,你说文人为什么要写文,画家为什么要作画呢?“抒心中不平意”而已。这就是表达,朱耷同样如此。在艺术上,朱耷年少时学书法,先学欧阳修的楷书,后黄庭坚、米芾、董其昌的行书,又临钟繇、王羲之的书法。他年少时家中富裕,学遍百家,所临大半真迹。这也为他后来融会书法绘画,成为一代宗师,做下厚重的铺垫。二十几岁归隐,他生活并不如意,他以卖画为生,穷困潦倒也是常事。他的家几经搬迁,最后住到南昌市抚州门绳金塔附近。那里是市井,热闹非凡,贩夫走卒,江湖过客,人来人往。此时朱耷的书法绘画稍有名气,每去茶馆酒肆必饮酒,饮酒必醉。“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星梦压清河。”每每有人来向他要画,他便大笔一挥,不管来人是山僧、贫士、农民、屠夫,一画十几副,随手相赠。不知他们后来是否知道,当时光走过几百年,这个曾流浪在市井的中年画家的作品,也被人竞相追捧。
在佛法上,朱耷跟随耕庵老人修习。十余载参禅,作书,作画,风雅至极。友人描绘他此时的境遇,在给他的题跋上书:
“咦!裁田博饭,火种刀耕,有先德钁头边事在瓮里,何曾失却?予且喜!圜悟老汉,脚跟点地矣。”
鹿同法弟饶宇朴题并书:“何曾失却?”也是友人对他身世不幸的宽慰吧。
人生境遇的选择:道与僧的结合
面对这样的人生挫折,朱耷的选择与他之前和之后的文人雅士大抵相似。纵观中国2千多年的历史,文人们面对世界的方式大抵有三种,一种是经世致用,在儒家孔孟圣贤教导下明辨是非,教化百姓,积极入世。所以南怀瑾说,儒家是粮食铺。做官吃饭领皇粮。一种是清静无为,当文人们遇到现实挫折,比如科举不第,比如贬官岭南,只好借道家无为以宽慰自身,南怀瑾说,那是药店。而佛家就比较海纳百川,是百货店,你要来世,佛家许你来世,你要归隐,佛家许你佛经万卷修身养性。
很妙的是,朱耷在十余年里生活在佛家百货店里,可能忽然有那么些瞬间,觉得佛家没精准抚慰心中隐痛。于是在后来的三十余载里,进了道家,修了道观。这座道观余秋雨先生曾去看过,他在自己的文章里很不客气的说,在他到过的地方里,南昌不算出彩,但是呢,“幸好它的郊外还有个青云谱。”
青云谱是朱耷在原天宁观的基础上改建的,道家的故事里有“吕纯阳驾青云来降”,也就是观名的由来。吕纯阳也就是吕洞宾,传闻他学贯儒道佛三家,好酒色财气却断烦恼,断贪欲,断嗔怒。也许朱耷与这个传说中的神仙倒颇有惺惺相惜之意。道家的传统里有用“飞剑插地,植桂树规定旧基”的做法。所以,假如你现在去那还能看到有数株桂树,清香四溢。朱耷和他弟弟主持道观二十载。后来,人们为他立了“正开山祖道朗号良月文号八大山人朱真人”功德堂的牌位,也算是将他奉为此道观的开山祖师。
在道观做主持的日子里,朱耷声名渐远。不管在什么时代,总有那么些当官的,喜欢一点雅致的东西,比如书法,比如绘画。在朱耷53岁时,胡亦堂在任临川县令,听说他的诗画风流,想邀请他到官舍做客一年半载。县令也是附庸风雅之人,或许眼光还不错,即便他没有预料到朱耷会凭借其花鸟画影响他后世的许多人。可是在做客的日子里,他过得并不舒坦。当朝官僚请前朝皇室做客,无论怎样听起来都不合时宜。后人的书上写道,朱耷“心不愿就,佯发狂疾,走还南昌。”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在市井流浪,小孩子们追在他后面取笑,打闹,他不理不睬,不言不语。也许顶尖艺术家都难逃生活的诅咒吧。
风波过后,朱耷回归原来的生活轨迹。走到耳顺之年时,以八大山人之名作画。你若将这四字竖着写下去,字迹再潦草一点,模仿毛笔的式样,你会发现,此四字像极了“哭之、笑之”。原来,走到耳顺之年的他并未释然。反倒是越来越明白生活的荒诞之处,他应该也和弘一法师临终前的心迹相似吧!所谓“悲欣交集”。朱耷的文字游戏还未完。八大山人四字中,八比朱少个牛,大比耷少个耳,执牛耳者自是权力的象征,失去牛耳成为八大山人,或有渔樵于江诸之上的闲情,但到底掩盖不了国破山河在的悲戚。
朱耷修佛也修道,可是你说,他修的到底是什么呢?是宗教信仰吗?佛家那套隐忍今生苦楚只求来世,道家那套炼丹修道成仙,或许都只能让自命不凡的帝王或孤苦无依的小民皈依。朱耷两者都不是,他活得清醒,也白眼朝天,也冷眼旁观,他修的是说不尽的苦楚。明朝灭亡对他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不只是家道中落,还应该有某种精神国度的永远消失。满清入主之后,汉族文人不再掌握王朝的话语权,文人们成为权贵的工具,说句什么“清风不识字”便遭灭门,可想而知,满清会对前朝皇室如何。朱耷不被容于世,也不愿容于世,他的存在不合时宜。
归隐山林,几乎可说是他唯一的选择,但到底心中意难平,表现在他的作品中,便多了几分怪诞和放肆。比如说早年间,在他的《鱼鸟册》中的鸟,疏疏朗朗的天地间,鸟身鱼尾的造型昂首挺立,“白眼”望天,偏于纸面一隅,尽显倔强、轻蔑之意,却略带一丝无助的悲鸣。再后来,他经历更多世事,画作中也便少了些倔强孤傲。比如《眠鸭图》、《孤禽图》,在空间上,禽鸟依然是孤独的处于广漠空间之中,简而不陋,疏而不散,年少轻狂被时间冲走,画上也多了些野趣和淡定从容。
后来,年事已高的他在江边筑一草堂,取名“寤歌草堂”,度过了他最后的岁月。当他走到自己人生边上的时候,到底明白人生如同大梦一场,只好且梦且歌。他的生命就和他的王朝一样消逝了,也存留了。
他在诗中这样评价自己的一生:“墨点无多泪点多,山河仍是旧山河。横流乱世杈椰树,留得文林细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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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怪诞之笔 极简之墨—浅谈八大山人绘画艺术风格》 郭术山
《“以书入画”观念在八大山人书画作品中的体现》 杨颖
《你真的了解八大山人吗?》 林雪琼
《中国美术研究》八大山人花鸟画中的构图特色探析 王晓东
《青云谱随想》 余秋雨
建筑九大员在哪里考试?
感谢头条君的邀请。我回答下这个问题吧!
建筑施工企业关键技术岗位九大员包括施工员、质量员、安全员、标准员、材料员、机械员、劳务员、资料员。
从定义可以看出,这九大员是建筑施工企业关键技术岗位,因此九大员证属于上岗证,不是我们熟悉的一建建造师或者造价工程师证属于执业资格证。
九大员证均由各省的住建厅颁发,一般委托行业协会或者培训学校负责,进行集中几天的培训,然后闭卷考试,考试合格由住建厅颁发。每年的培训和考试次数,各省的情况不一样,一般都有几次。培训地点也没有统一规定,有的在各地市,有的在省城。
九大员证很容易取得,也可以走关系,以前甚至都不用去培训考试找关系拿证,现在逐步在规范至少是得去考试了。因此,没什么含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