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党政府的一些重大决策是在没有任何烟火的情况下做出的,该党数百名最忠实的成员每隔几年就会聚集在一起召开一次全国会议,批准工党的政策纲领和方向。
这意味着本周末在布里斯班举行的辩论,包括关于澳大利亚自由联盟和气候变化的激烈辩论,只是他和他的部长们在决定将影响本届议会剩余任期的政策时议程的一部分。
据工会官员称,大会前最顺利的辩论之一是关于劳资关系的讨论,尽管这个问题对工人及其工资至关重要,对整个劳工运动也至关重要。
大多数工会领导人都不愿把这件事变成导火索,因为他们不想让首相陷入困境,迫使他在公开场合接受或拒绝他们的要求。他们承认,当工党执政时,这些会议是不同的;羞辱领导是没有意义的。
与此同时,本周在堪培拉,工会官员和行业领袖齐聚一堂,参加一场截然不同的会议。由各方谈判代表组成的低调组织——工业立法委员会(Committee on Industrial Legislation)一直在举行闭门会议,讨论一项劳资关系法案的初步草案,该法案将在未来几周内提交议会。
这是一场规模完全不同的政治斗争,因为它不是关于党内的分界线,而是关于社会的潜在分裂。这关乎权力、金钱和下一次选举。这将使艾博年和工会与花费数百万美元告诉选民这项以“同工同酬”标语著称的法律草案将推高超市价格的行业领袖对立起来。
彼得•达顿(Peter Dutton)在一旁观望,希望一旦“土著之声”(Indigenous Voice)成立,有关工作场所法的争论将在国内传播对艾博年的恐惧和怀疑。
在堪培拉举行的会议是工会和行业谈判代表就法律草案进行的首次面对面讨论。大多数细节仍然是保密的,因为这些磋商都有保密协议——这是一种法律手段,抑制了对具体措施的公开辩论——但总体目标是明确的。
关键要素是:“同工同酬”条款,防止雇主与报酬低于做同样工作的正式工人的承包商签约;规定赋予临时工更大的权利,让他们在六个月左右后成为全职员工,并给予他们年假等福利;以及限制在食品配送和运输等领域使用临时工和承包商的“零工经济”工作的措施。
商业领袖们尤其担心的是一项将工资盗窃定为犯罪的条款——工会领导人认为,这项条款非常重要,可以阻止雇主在被发现之前少付给员工工资。Woolworths, Coles, Suncorp, David Jones, Grill 'd,超级零售集团和联邦银行都被发现支付过低的工人工资。
还有关于工会进入工作场所的权利的规定。这不再是一个言辞强硬的工会老板走进建筑工地的问题。随着数字时代的到来,法律正在发生变化,因此争论的焦点是工会是否可以要求查阅工资记录,以找到一份员工名单,并检查他们的工资。
就业部长托尼·伯克即将公布他的详细计划,以便在9月4日议会复会后将法律草案提交议会。他将于8月30日在全国记者俱乐部发表讲话,概述他的计划。
多年来,工资水平一直落后于通货膨胀,因此艾博年和伯克必须在下次选举前找到扭转这种局面的方法,并实现他们“让工资再次上涨”的承诺——这种含糊的语言只能意味着上涨,而不是下降。雇主的论点是,该法律草案可能会使雇主承担更高的成本,从而损害经济。
一位企业高管表示:“他们没有提出任何理由,也没有提出任何理由来提高生产率或增加工资。”这是至关重要的,因为这个国家的生产率增长是如此微弱,而工党扭转这一局面的蓝图是一项非常粗略的工作。
艾博年在劳资关系方面处于强势地位。当选民被要求在这个问题上对两大政党进行评价时,38%的选民认为工党表现最好,25%的人更喜欢联盟党。今年以来,这一差距有所缩小——1月份为43%对22%——但工党在下一场辩论中处于优势地位。
商业上的一些担忧还无法得到验证。例如,必和必拓声称,工作场所的变化将使其南澳大利亚采矿项目的价值减少30亿美元,但在法律草案尚未提交议会的情况下,它不可能精确地计算出这一数字。伯克说,行业高管们声称他将做一些他不会做的事情。
然而,真正的动力在于工党和商界之间的不信任。周一晚上,艾博年在墨尔本向澳大利亚工业集团(Australian Industry Group)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他与一些商界领袖已经相识数十年,但大多数雇主组织都在警惕地关注着他。澳大利亚商业委员会(Business Council of Australia)刚刚聘请了前自由党顾问布兰•布莱克(Bran Black)担任其新任主席。澳大利亚矿产委员会(Minerals Council of Australia)和其他组织正在资助一项反对工作场所法律的文字运动。
去年,艾博年和伯克在工作场所法的第一部分——由ACTU秘书萨莉·麦克马纳斯要求的“多雇主谈判”——上战胜了雇主团体。商业团体对此感到沮丧。他们认为自己没有准备好,也没有团结起来,所以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更加自信。
企业会花多少钱来对抗这些法律?如果仅一家公司的经济损失就达到30亿美元,那么广告可能会一直持续到大选。一位高管表示:“我们只能说,我们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需要多久就多久。”
尽管在AUKUS、气候变化和其他政策上存在摩擦,艾博年仍将在本周的工党会议上获得党内忠实支持者的支持。伯克将在周五下午的工作场所辩论中得到工会运动的支持,因为到目前为止,工会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没有烟火的共识:这是工党执政时工党会议的结果。
更大的竞争在会议之外。这是工会和企业、工党和联合政府之间的斗争,也是谁在职场掌握权力的问题。这也关系到艾博年和伯克能在多大程度上满足工党忠实支持者的一切要求。
David Crowe是首席政治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