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茨关闭奈杰尔·法拉奇银行账户的决定,肯定比任何奖金利息支付或镶有标识的钱包都更让他高兴。这使他上了报纸头条,并成为新闻简报的主角。甚至连内阁部长们都忍不住要轻易发表讲话,纷纷站出来为他辩护。
没有什么比法拉奇更渴望得到公众的关注了,必须承认的是,他在获得公众关注方面非常有效。在1999年成功成为欧洲议会议员之前,他是一名默默无闻的伦敦金融城交易员。但是,一旦他成为英国独立党(UK Independence Party)的领袖,他就变得无处不在。法拉奇通常穿着天鹅绒领大衣,一手拿着品脱玻璃杯,一手拿着香烟的形象,就像他经常说他所在的议会及其所属组织的坏话一样,是不可避免的。
在英国脱欧概念出现之前,法拉奇就是英国脱欧先生。他成为了一小群永远无法容忍英国加入欧盟想法的政客的傀儡。与比尔·卡什和约翰·雷德伍德一样,他被许多人视为一个有趣的人物,但这并没有阻止他抓住每一个机会大声说出自己的情况。
对于那些真正相信英国留在欧盟会更好的人来说,是时候向法拉奇的剧本学习,开始大声疾呼了吗?
哪怕是大胆地提出这样的想法,也会招致指责,即使是在那些有同样信仰的人中间。他们接受一种普遍的观点,即任何重新加入欧盟的建议都会让脱欧派走上路障——《每日邮报》、《每日电讯报》和《快报》——投掷谩骂手榴弹,指控他们背叛,指责他们蔑视民主。托利党觉得有义务大谈脱欧的好处——这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会让他们看起来很可笑,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而工党则对采取可能会疏远一些脱欧选民的立场感到不安,因此继续发推特说“让脱欧发挥作用”。即使是自由民主党人也悄悄承认,他们认为如果英国有一天(而不是很快)能重新加入欧盟(EU),那将是件好事,但与此同时,“让我们试着更友好一点”。
如果法拉奇和他的朋友们采取了这种软弱的做法,英国肯定还会是欧盟的一部分。然而,通过抓住每一个机会大声宣传——他们善于在别人可能没有发现的地方创造机会——他们逐渐改变了政治格局。
鉴于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英国退欧错误的灾难性规模,退欧派有足够的空间开始做准备。他们将面临嘲笑和更严重攻击的风险;那些认为他们的行为适得其反的人可能会让他们噤声,主要政党可能会驱逐他们。他们若不呼喊,就无人垂听。
已经有一些运动团体支持脱欧事业,尤其是“欧洲运动”(European Movement)和“为英国好”(Best for Britain),它们提供了出色的研究和民意调查。但法拉奇成功了,因为就像最近几天的情况一样,主流媒体上到处都是他。在英国脱欧公投前夕,他在《问答时间》(Question Time)节目中露面的次数比其他任何政治家都多。
他知道如何说出别人的想法,但却不敢说。当他2006年成为主席时,成为英国独立党成员并不流行,但到2009年欧洲议会选举时,他已经争取到足够的支持,以确保英国独立党获得英国选票的第二大比例。
Rejoin现在应该更容易表达自己的观点了。企业在公投前基本上是胆怯的安静,但现在越来越多地大声疾呼英国脱欧的负面影响。它迫切希望恢复与欧盟之间合理的贸易安排,无论凯米•巴德诺克(Kemi Badenoch)多么努力地劝诱企业赞美《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omprehensive and Progressive Agreement for Trans-Pacific Partnership)提供的机会,她都没有成功。贸易大臣的威吓无法克服这样一个事实:英国政府自己估计,由于英国已经与该协定的大多数成员国签订了贸易协定,该协定在未来10年里只会使GDP增长0.08%。
对于英国退欧的影响,文化部门和商界一样不满。一提到这个词,形形色色的艺术家和音乐家就会流露出深深的痛苦。当政府在条款上讨价还价时,科学家们很难理解继续未能重新加入地平线项目的愚蠢之处。
《新欧洲人》(New European)的读者非常清楚,那些真正相信一个统一的欧洲是一个更安全、更繁荣、更舒适的大陆的关键,英国应该在其中发挥主导作用的人感到绝望。因此,也许是时候停止这样告诉自己,用偶尔与伴侣一起游行来安慰自己了。重新加入欧盟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谈判可接受的条款也绝非易事,但准备工作现在就需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