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疫情期间,曼联足球运动员马库斯·拉什福德(Marcus Rashford)将食物问题变成了英国的一个热点政治问题,他发起了一项运动,保证低收入家庭的每个孩子都能获得免费的校餐。
从那以后,事情发生了变化。由于全球食品价格的上涨,低收入家庭面临的问题——不仅在英国,而且在世界各地——已经恶化。西方经济体的消费者发现,他们每周购物的成本大幅上升。由于生活成本危机,食品账单在过去一年中上涨了近五分之一,英国食品银行的使用人数激增。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国家正在就拉什福德所指出的问题积极开展活动。学校供餐联盟正在推动到2030年普及免费学校供餐,以应对日益严重的饥饿问题。
孟加拉国、贝宁、肯尼亚、尼泊尔、卢旺达、塞内加尔和许多其他国家的政府都着眼于向所有儿童提供校餐。世界领导人,如巴西总统路易斯·Inácio卢拉·达席尔瓦和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都是该运动的支持者。
周一在罗马召开的联合国粮食峰会上,学校健康和营养可持续融资倡议将提出一项每年60亿美元(46亿英镑)的计划,向低收入国家提供免费校餐,这些国家的需求最大,目前供应最薄弱。
那些主张扩大免费学校供餐的人说,全球食品系统出现了严重问题——他们是对的。粮食产量足以养活不断增长的人口,但饥饿和肥胖却在上升。食品生产方式的社会和环境成本是巨大的。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使本已糟糕的局势雪上加霜。许多贫困国家严重依赖从乌克兰进口,它们是去年土耳其促成的一项协议的主要受益者,该协议允许粮食、油籽和化肥通过黑海。如今,克里姆林宫终止了该协议,这对大宗商品市场的食品价格产生了直接影响。
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损失最大,因为它们40%的谷物依赖进口。乌克兰的小麦产量约占全球的10%,玉米产量约占全球的15%,其中大部分农产品出口到已经饱受政治不稳定和气候危机影响的低收入国家。
但即使乌克兰战争一夜之间结束,世界粮食系统也将陷入危机。联合国知道这一点,世界银行也知道。
有些人可能会想,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因为从一个角度来看,全球食品系统是创新的最佳范例。早在18世纪末,经济学家托马斯·马尔萨斯(Thomas Malthus)就警告说,人口增长将超过粮食生产,导致饥饿和苦难,但这些担忧被证明是没有根据的,至少到现在为止是这样。
自马尔萨斯首次阐述他的理论以来的225年里,农业生产率的提高意味着粮食产量的增长超过了人口的增长,从而带来了更好的营养、更低的贫困水平和更长的寿命。以每公顷产量衡量,农业生产力持续增长。当然,气候危机可能会证明马尔萨斯是正确的。
为罗马峰会准备的提案称,农业产量的增加掩盖了四大失败:约30亿人没有足够的食物;不健康的饮食导致过早死亡,并导致全球肥胖率达到13%;集约化农业正在造成生态破坏,粮食系统产生的温室气体占温室气体总量的三分之一;世界上许多最贫穷的人生活在农村地区,长期处于粮食不安全状态。
“我们生产、消费、分配和销售粮食的方式正在破坏自然,加剧公共卫生危机,并将我们推向气候灾难。如果我们要朝着(2030年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和《巴黎气候协定》所设想的世界取得进展,我们就需要重新调整全球粮食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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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粮食系统存在许多问题。极端天气事件的增加、商品投机和冲突都在其中发挥了作用,如果认为为所有学龄儿童提供免费校餐是一颗灵丹妙药,那就太天真了。也就是说,它们将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的实际解决方案。
正如拉什福德令人信服地论证的那样,每天给孩子至少一顿保证的正餐可以减轻饥饿感,使学习更容易,并促进健康。学校供餐计划也可用于采购当地农产品,使粮食系统更具可持续性。
在过去十年中,消除饥饿方面的进展停滞不前,按照目前的情况,2030年营养不足的发生率将与2015年相同。近3亿中小学适龄儿童要么坐在教室里挨饿,要么根本没有上学。顺便提一下,在英国,有170万接受普遍信贷的家庭中的儿童没有资格享用学校膳食。
要使该计划发挥作用,富裕国家将承担每年60亿美元成本的约三分之一,其余部分由低收入国家政府通过预算或通过创新融资理念(如债务换校餐)来承担,根据这种理念,各国将把债务减免节省下来的资金用于校餐计划。
在援助预算被削减之际,每年20亿美元对捐助国政府来说只是个小数目,仅相当于粮食生产商一天的年度补贴。对于能带来这么多好处的东西来说,这是一个很小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