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客和选民越来越多地呼吁迫使新当选的美国众议员乔治·桑托斯(George Santos)离开国会,因为他被披露编造了自己的背景和其他生活细节。
但是,纽约第三国会选区的选民在2022年11月选举桑托斯为他们的代表,在2024年11月的下一次选举之前,他们不能直接迫使桑托斯下台。
在2022年中期选举中击败民主党人罗伯特·齐默尔曼的桑托斯,似乎编织了一张关于他个人和职业背景的谎言网,其中一些谎言涉及重大历史和悲惨事件。例如,桑托斯谎称自己有犹太血统,并说他的外祖父母在大屠杀期间逃到了巴西。他还表示,2001年9月11日的恐怖袭击似乎“夺走”了他母亲的生命,而他母亲实际上在2016年就去世了。
桑托斯说,他以班级前1%的成绩毕业于巴鲁克学院(Baruch College)和纽约大学斯特恩商学院(Stern School of Business),但他从未上过这两所机构,也没有从大学毕业。
他还谎报了自己的工作经历,谎称花旗集团(Citigroup)和高盛(Goldman Sachs)是他的前雇主。
桑托斯随后承认在他的résumé上做了一些修饰,并表示他没有在花旗集团或高盛工作过,也没有大学学位。
虽然当地一家周报在9月对他的背景提出了质疑,但直到《纽约时报》在2022年12月发表了自己的报道,这个故事才受到关注。如果选民在选举前就知道这些谎言,桑托斯可能会失败。
作为一名研究宪法和公共政策的学者,我认为理解选民在这一点上的选择有限是很重要的。40个州规定罢免州和地方民选官员。但目前还没有联邦罢免法可以将桑托斯这样的人从国会中罢免。
联邦政府几乎没有办法除掉桑托斯
拿骚县共和党委员会和桑托斯长岛区的其他地方办公室要求他下台。几位共和党众议员也加入了这一行列。
与此同时,桑托斯表示他不会辞职。
“我是由14.2万人选出来的。直到这14.2万人告诉我他们不想要我,我们将在两年内找到答案,”桑托斯最近说。
他可能是对的。
宪法规定,国会议员可以因叛国罪、贿赂或其他罪行而被弹劾和免职。宪法没有具体规定驱逐某人的理由,而是让国会各议院来决定。
宪法也没有规定罢免选举。
最高法院也从未具体处理过联邦召回的合法性问题,但另外两项裁决表明,这样的法律是违宪的。最高法院在1969年首次裁定,国会不得拒绝任命符合宪法规定的正式选举产生的议员。它还在1995年裁定,各州不得对国会议员施加任期限制,因为这将在宪法中提到的公民身份、年龄和居住要求之外,增加一项额外的议员资格。
即使一项授权罢免国会议员的联邦法律获得通过,并通过了法律挑战,立法和法律程序也将几乎消耗桑托斯两年任期的全部时间。因此,召回桑托斯并不是一个有希望的选择,即使它是合法的。
批评人士也可能试图让众议院驱逐桑托斯。但驱逐的情况极为罕见。众议院在其整个历史上只驱逐过5名议员,大多数是因为在内战期间加入邦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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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托斯仅仅说谎并不能构成犯罪。也许他还做了其他违反法律的事情——州、联邦和巴西当局目前正在调查他是否将竞选资金用于个人开支,以及他是否在巴西使用别人的支票簿来支付账单。
但即使桑托斯被判有罪,他也不会自动失去总统职位。众议院没有要求议员在这种情况下放弃他们的职位,甚至即使他们入狱。
然而,桑托斯的案件确实引发了国会议员可以解决的道德问题。来自纽约的两名众议院民主党人就不完整的财务披露表格向众议院道德委员会提出了对桑托斯的道德投诉。
这个两党委员会调查国会议员涉嫌违反法律的行为,并向众议院全体议员提出建议。道德委员会的建议没有法律约束力。不过,众议院本身必须考虑这些问题。无论如何,这一进程可能会延长到桑托斯任期内或任期结束后。
如果道德委员会建议开除桑托斯,他也可能辞职。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几次。1986年,参议员哈里森·威廉姆斯(Harrison Williams)因腐败面临道德委员会的建议而辞职。1995年,参议员罗伯特·帕克伍德(Robert Packwood)也因为同样的原因离职。
1988年,纽约州众议员马里奥·比亚吉(Mario Biaggi)也在驱逐投票前辞职。
前方没有明确的出口
简而言之,即使众议院最终投票驱逐他,桑托斯也将能够完成大部分或全部任期。但还有其他的复杂情况。宪法要求三分之二的投票才能驱逐国会议员。这样的绝对多数是不太可能的,尤其是在众议院中,每一张选票都很重要,共和党人可能很难赢得特别选举来填补桑托斯的空缺。
选民们对乔治·桑托斯明显的谎言感到震惊,他们几乎没有直接的影响力来迫使他迅速下台。如果桑托斯决定寻求连任,他们的第一个也是最好的机会将在2024年到来。选民可能会在共和党初选中击败他,他肯定会在初选中遭遇反对。如果他在初选中幸存下来,他仍然必须在大选中面对民主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