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力量和创业社区是不同的世界，”Brave1项目负责人娜塔莉亚·库什纳斯卡(Nataliia Kushnerska)说。“在这个项目中，每个人都得到了他们需要的东西。总参谋部和国防部收到了他们真正可以使用的很好的解决方案。经济部获得了一个不断增长的生态系统，一个可以用来恢复国家的行业。”
这是基辅一个温暖的春天。咖啡馆的人群涌向街边的桌子。情侣们在这座城市广阔的公园和植物园的花丛下遛狗，青少年们把歌剧院的前台阶当作溜冰坡道。从500天的距离来看，去年对首都的绝望、残酷的防御已渐渐进入人们的记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新常态。餐馆在菜单旁边为他们的掩体打广告。在火车站站台上，穿着制服的男男女女拿着行李袋和花束等着从前线回来或前往前线。白天，天空没有飞机，这对一个首都来说很奇怪。到了晚上，警报声响起:马克·哈米尔在重复。我离开的时候，反攻随时都可能发生。到处都有人留下蛛丝马迹——他们被要求寻找补给，神秘地前往东南部。冲突始于6月，乌克兰军队再次缓慢前进。
胜利是不确定的，还会有很多牺牲。但现在有了空间——心理、情感和经济——来思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我离开基辅之前，我采访了季莫菲·迈洛瓦诺夫(Tymofiy Mylovanov)，他是前政府部长，现任基辅经济学院(Kyiv School of Economics)院长，以其未经过滤的政治分析而闻名。我问他，为什么这个年轻的政府违背了许多权威人士的预期，他们预计他们的反腐败运动和数字化的宏伟计划会失败，并在俄罗斯的冲击之前崩溃。“因为人们没有注意到细节，”Mylovanov说。对于费奥多罗夫，他简单地说:“他就是未来。”
这场战争不仅为无人机或科技部门提供了概念证明，也为一个理想主义和未经考验的政府提供了概念证明——即使对乌克兰来说，作为一个边界、主权和身份已经被破坏了几十年的国家。
勇敢是乌克兰向前看的一种小方式，把它正在经历的灾难变成一个建设新事物的机会。孵化器的所在地并不是由穿着迷彩制服的人组成的雄伟的军事大楼，而是在基辅的Unit City科技中心，院子里有豆袋、第三波咖啡摊和蹦床。它象征着战争努力的启动，但也象征着战争在很多情况下已经成为背景噪音。它的时刻仍然令人震惊，但每天都有必要继续做生意。
战争一直存在——费奥多罗夫仍然需要在地下室，而不是在宴会厅展示他的教育项目——但它已经融入了工作流程。今年3月，费多罗夫得到提拔，并被扩大为主管创新、教育、科学和技术的副总理。他正在将Diia应用推向新的领域。现在，它开设了帮助乌克兰人接受技术再培训的课程，并举办了体育明星和名人的励志讲座。乌克兰人可以用它来观看欧洲歌唱大赛并进行投票。他们可以用它来收听紧急广播，储存撤离文件，在家园被毁时申请资金，甚至可以向聊天机器人报告俄罗斯军队的动向。
费多罗夫像一名技术人员一样说，这些正是他承诺要创造的那种改变生活的有形产品，所有的渐进式进步加起来都是一种新的治理方式。政治激进主义的小举动在网上传播。正如他所说，“政府就是一种服务”。他正在对教育系统进行改革。他正在改革统计服务。那些不上头条的无聊事情。平凡的事情需要和非凡的事情一起做。“世界在继续发展，”他说。“而乌克兰在为自由而战。”
本文发表于2023年9月/ 10月版《连线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