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一决定是迅速、一致和不可避免的——苏格兰议会没有法律权利在没有英国议会批准的情况下举行独立公投。一个显而易见的陈述。
最高法院院长里德勋爵(Lord Reed)只用了10分钟就推翻了尼古拉•斯特金(Nicola Sturgeon)领导的苏格兰政府提出的诉讼。该诉讼的实质是,苏格兰议会举行的公投本身不会导致联合王国的终结,因此不会影响保留给英国议会的主权问题。
最高法院的法官们发现,这一点并不成立。斯特金提出的荷里路德法案“是要就苏格兰是否应该成为一个独立国家的问题举行一次合法的公投,也就是说,结束联合王国以及联合王国议会对苏格兰的主权”。
他们补充说:“该法案的影响将不仅仅局限于举行公投。即使公投没有立即产生法律后果,它也将是一个具有重要政治后果的政治事件。因此,很明显,所提议的法案与苏格兰和英格兰联盟的保留事务以及联合王国议会的主权之间并没有松散或间接的联系。”
因此,该提案不属于苏格兰议会的立法权限。
苏格兰民族党还提交了进一步的书面材料,声称根据国际法和先例拥有自决权。法院也驳回了这些要求,指出加拿大最高法院过去对魁北克的一项裁决认为:“国际法上的自决权充其量只能在前殖民地的情况下产生一种外部自决权;一个民族受到压迫,例如在外国军事占领下;或者某个特定群体被剥夺了向政府寻求其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的有意义的机会。在所有这三种情况下,有关人民都有权享有对外自决的权利,因为他们被剥夺了在国内行使其自决权的能力。在现有条件下,这种例外情况显然不适用于魁北克。”
英国境内的苏格兰显然也是如此——无论是现在的还是以前的殖民地,都不是一个受压迫的民族,也没有被剥夺进入政府的权利。不管某些类型的喊叫有多大声。
这一切可能让独立运动人士难以接受,但苏格兰议会就是它:威斯敏斯特创建的一个工具,旨在对苏格兰的教育体系、医疗服务、经济等方面进行更好、更集中的民主治理。这是一个权力下放的议会,而不是一个独立的议会。8年前,当苏格兰人被问及是否想要离开英国时,答案很轻松地是“不”,而且目前没有证据表明有大多数人想要重新举行公投。
即使我们现在在法律上有了明确的规定,但在政治上仍然很模糊。民族主义者会指出,与绿党一起,他们在荷里路德(Holyrood)拥有支持独立的多数席位,如果这还不够的话,他们会问未来举行公投的路径是什么。这是一个公平的问题,在形势较好的时候,英国的部长和公务员可能会被迫优先考虑这个问题。斯特金已经说过,并在昨天证实,如果最高法院做出这样的裁决,她将把下次大选当作实际上的公投——这种激动的想法可能在凌晨3点喝着威士忌时看起来很明智,但在上午9点就不应该如此了。
斯特金的第一反应是质疑联合王国的现代性质,他在推特上说:“一部不允许苏格兰在没有威斯敏斯特同意的情况下选择自己的未来的法律,暴露出英国是自愿伙伴关系的任何概念都是神话,并为独立提供了理由。”
在随后25分钟的回应判决的讲话中,英拉更进一步,坚称现在的独立运动“既关乎民主,也关乎独立”。苏格兰民族党将为下届大选“发起并动员一场捍卫苏格兰民主的重大运动”。这种试图将这种情况定性为一种愤怒和侮辱,并承诺再次推动抓住公众想象力的做法,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吸引目前正在努力解决其他问题的选民。
非分离主义党派将要求苏格兰民族党政府现在放下对宪法的执着,把100%的精力投入到生活成本危机和保护公共服务上。我们可以有把握地预测,这是一个不太可能出现的结果。斯特金也在推特上写道:“在一个民主国家,我们的声音不能也不会被压制。”打消这个念头。
事实是,苏格兰将一如既往地坚持太久——一种“推我拉你”的政治,艰难的治理事务远远落后于虚假的宪法战争。在这方面,只有苏格兰民族党最终被赶下台,才能找到喘息的空间。没有迹象表明这种情况会很快发生,所以苏格兰只能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