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保守党在竞选中反对在伦敦设立一个关键的低排放区(Ulez)以来,英国的气候政策已经动荡了7天。
民意调查显示,所有年龄段和类型的选民都支持到2050年英国实现净零排放。尽管如此,苏纳克政府还是在阿克斯布里奇找到了一个可能的“楔子”问题,这可能会让托利党站在摇摆选民一边,使他们与工党对立。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高级内阁部长们开始考虑淡化一些气候政策,因为公众可能认为这些政策在短期内对他们个人来说代价太高。
在前线?到2030年禁止使用汽油和柴油汽车,到2035年逐步淘汰燃气锅炉,为房东设定能源效率目标,并采取低交通措施。
保守党内部人士表示,苏纳克致力于可再生能源和能源部门的脱碳,但他似乎对鲍里斯·约翰逊(Boris Johnson)提出的汽车和锅炉目标持怀疑态度,他们表示,这位前首相提出这些目标时,没有考虑到后果或可行性。
除此之外,保守党高层中还有一种倾向,认为工党在支持环保措施方面走得太远,会耗费选民的钱,这利用了人们对该党经济管理能力的担忧,而这种担忧是基尔•斯塔默(Keir Starmer)和影子财政大臣雷切尔•里夫斯(Rachel Reeves)一直在不懈努力消除的。
能源大臣格兰特·沙普斯(Grant Shapps)带头指责工党支持一群气候抗议者组成的“犯罪生态暴民”,并录制了一段视频,抨击该党不再在北海开采石油和天然气的政策。
“这是在玩火;我们破坏了关于净零的政治共识,后果自负,”一位保守党议员表示。他强烈支持应对气候紧急情况,但不愿公开表态。“我们还需要记住,选民们非常支持我们的净零目标。”
中右翼前进智库主管塞巴斯蒂安•佩恩(Sebastian Payne)曾警告称,取消净零排放议程可能会让保守党损失130万张选票。他表示,保守党一直必须在“保护与增长之间取得平衡”。
他说:“我们坚信,净零排放和可再生能源对国家和经济的未来至关重要,我们不应该对此无动于衷。”“在政治方面,如果你看看有多少议员是保守党环境网络的成员,而有多少议员是净零审查小组的成员,我认为这会告诉你该党在环境问题上的中心立场。”
支持采取措施应对气候紧急情况的保守党议员远比持怀疑态度的人多,该党环境网络的议会成员超过130人。呼吁更多净零支持的保守党领袖克里斯•斯基德莫尔(Chris Skidmore)本周表示,放弃气候政策将是“对负责任政府的放弃”,他正在考虑发起一项威斯敏斯特“气候宪章”,以激发对其目标的支持。
保守党议员、约翰逊的盟友扎克·戈德史密斯(Zac Goldsmith)因严厉批评政府保护环境的承诺而辞职,他也在接受《卫报》采访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特别指出迈克尔·戈夫(Michael Gove)和沙普斯(Shapps)背弃了对净零排放的支持。
然而,一些净零怀疑者的声音更大。从雅各布•里斯-莫格(Jacob Rees-Mogg)到大卫•弗罗斯特(David Frost),一大批右翼保守党人抓住了政治共识出现裂痕的第一个迹象,声称这样做更务实,可以为该党赢得更多支持。
前保守党领袖、内阁大臣伊恩•邓肯•史密斯(Iain Duncan Smith)是提出以下观点的人之一:与国际上其他国家相比,英国为自己设定的目标过于宽泛,尤其是在2030年禁止销售新的汽油和柴油汽车方面。
“我们必须为向绿色技术的转变提供补贴,关键是我们能多快做到这一切,因为在我看来,2030年就像是凭空捏造出来的。”毫无疑问,如果你要求英国汽车行业到2030年放弃汽油和柴油汽车,那么英国汽车行业将无法在这方面保持竞争力。”
右倾的报纸也紧随其后,领导人呼吁推迟实现近期目标。到了周末,关于气候政策180度大转弯的说法已经出现在《纽约时报》上,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讨论英国保守党对绿色问题的承诺正在受到考验。
政府研究所(Institute for Government)高级研究员吉尔•拉特(Jill Rutter)表示,白厅和商界将对这些混杂的信息感到担忧。
“这不是政府第一次在气候政策上改变立场。在碳捕获和绿色住宅拨款问题上,特别是在财政大臣苏纳克(Rishi Sunak)担任财政大臣期间,出现了很多断断续续的问题,”她说。“如果你是从事这项工作的人,你会带着一定程度的绝望来看待它。”
乍一看,本周保守党在环保问题上的分歧似乎可以反映在工党身上。在上周的乌克斯布里奇补选结果公布后的几个小时内,凯尔·斯塔默(Keir Starmer)的不止一个盟友都在徒然使用影子净零大臣埃德·米利班德(Ed Miliband)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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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工党领袖指责萨迪克·汗(Sadiq Khan)的清洁空气区扩大导致该党以495票的劣势从保守党手中拿下乌克斯布里奇和南瑞斯利普,但其他人认为这表明工党在选举中存在更大的弱点。
一位党内人士表示:“这表明我们对绿色议程的关注可能会适得其反。我们需要小心,不要让我们受到保守党的攻击,也不要让它分散了我们的核心信息。”
另一位补充道:“我们需要谈论的是经济挑战,而不是净零。这是公众的首要任务。”
然而,米利班德对补选后的噪音不屑一顾,称其为“小事”,他告诉BBC广播4频道,他“经验丰富,不会担心这种事情”。
他接着说:“事实是,凯尔·斯塔默绝对100%致力于到2030年实现清洁能源项目,这是削减账单、保障我们能源安全和应对气候危机的途径。”
工党高级官员强调,在过去的18个月里,米利班德一直在通过生活成本危机的棱镜谈论绿色议程。“两者都有可能,”他们说。
但斯塔默立即将未能接替鲍里斯·约翰逊(Boris Johnson)的旧席位归咎于这位伦敦市长的Ulez政策,这让党内其他人受到了惊吓。
第二天,在诺丁汉举行的工党国家政策论坛(NPF)上,斯塔默告诉他的政党:“如果工党提出的政策最终出现在每一张保守党传单上,我们就大错特错了。”
他的盟友否认他在乌列兹问题上的做法应被解读为他背弃了自己的气候承诺,他们暗示,由于“政治是一门原色生意”,这种细微差别已经消失了。
工党高级官员坚称,过去一周“什么都没有改变”——尽管表面上如此——斯塔默和里夫斯仍然“坚定地致力于”绿色议程。
他们指出,在新爱国党的会议上,该党正式签署了到2030年发展清洁能源的大胆承诺,成立了英国能源公司(Great British Energy),并不再授予北海新的石油和天然气许可证。
“真正的变化发生在保守党内部,”其中一人表示。“沙普和苏纳克显然已经绝望了,他们决定在这些问题上打一场文化战争。我认为这行不通。”